第13章可他现在是老虎！

收拾了，这些天你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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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明天就去河边谢谢那只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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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别去河边。”郑满月突然开口，声音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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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田叔他们三天后要进山猎老虎，说是胡老三说的……要是你去了，老虎出来见你，说不定会被猎人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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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燕的眼睛瞬间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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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就不能谢谢它了吗？它给我们送肉，我还没跟它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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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越来越小，满是失落，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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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能跟这只温柔的老虎做朋友，却没想到连说声谢谢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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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兰英看着女儿难过的模样，又看了看地上的野猪崽，心里莫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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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陈燕的头，没再反对，只是轻声说：“先把肉腌起来吧……等过些日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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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暮色彻底吞了山林，陈东拖着用树枝串起来的几只野兔，踩着薄雪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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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泉镇的灯火像撒在黑布上的碎星，没一会儿就灭了大半，只剩零星几户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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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怕惊扰了家人，虎爪落下时轻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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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透着暖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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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把野兔轻轻放在院门口，用雪埋了半截，只露出点灰棕色的皮毛，这样母亲明天一推门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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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绕到窗下，伏低身子蹲着，朝屋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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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下，母亲赵兰英正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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