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贫贱夫妻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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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怯生生的晃了晃手中的油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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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了，在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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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将油纸包递给书办，书办似乎是嫌油纸包太肮脏，只用指尖夹起它，然后轻轻展开看里面的东西——“玉真散”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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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他抬起头问阿苦：“你打算卖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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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两银子，”阿苦小声说，“救人命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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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办掂了掂纸，嘴角勾笑：“一个女囚、将死之人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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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还价，而是从袖管里托出一个银锭，足足五两的细丝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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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不敢抬头，伸手接过纹银，紧紧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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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办低声笑道：“听说那个女囚快要斩首了，你尽快多弄些方子出来换钱，否则人一死就什么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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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苦头也不回的颔首离开，像做贼似的，脚步似乎比来时还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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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在掌心发烫，阿苦的心里却空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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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还躺在病榻上的婆婆，和饿得直哭的囡囡，她的心比磐石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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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这些钱能够细水长流的发挥作用，她将这个银锭兑成了沉甸甸的五十贯铜钱，足足装了一大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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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刚落袋，很不巧，她撞见了她的夫君——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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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正在和同伴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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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一路扯到避人处，一把揪住她的后领，像拎一只湿透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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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把方子给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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