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有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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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们面面相觑，拿狱典的那位最先反应过来，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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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嘴！一个丫鬟也敢妄言医术，消遣管营大人？简直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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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哗啦一声拔下腰间钥匙，锁簧弹开，铁栅被粗暴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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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狱卒一左一右钳住周婉儿臂膀，将她重重按跪在地。粗糙的膝盖碾在碎石上，疼得她眼前发黑，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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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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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鞭落下，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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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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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鞭抽在旧伤之上，血珠溅在墙上，像点点红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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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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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鞭尚未及体，周婉儿眼前已金星飞溅，耳中嗡鸣如潮，整个人像被抽去骨头的布偶，软软地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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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在旋转，火把、石壁、人脸，统统化作扭曲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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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的第四鞭停在半空，鞭梢犹自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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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营蹲下身，肥厚的手掌托起周婉儿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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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她因疼痛而变得惨白的面颊，嘴角却倔强地抿成一条线，血迹顺着唇纹渗开，像雪地里蜿蜒的红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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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好莫要骗我，”管营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否则，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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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婉儿早已气若游丝，哪里还听得到管营的句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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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鞭子的狱卒显然从未见过这种打死都不求饶的人犯，不禁瞳孔骤缩，指尖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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