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烧与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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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他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语气依旧硬邦邦，甚至有点磕绊，与他平日的冷厉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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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堪称粗糙的安抚，却莫名起了一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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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不再剧烈挣扎，只是依旧不安地蹙着眉，偶尔抽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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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就保持着那个略显别扭的姿势，在沙发边蹲了许久。黑暗中，他脸上的冰冷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丝丝，眼底情绪翻涌，复杂得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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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拖过一把椅子坐下，显然不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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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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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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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间充斥着复古音响低吟爵士乐、堆满各种神秘学古籍和奇怪仪器的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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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恒懒洋洋地陷在柔软的单人沙发里，修长手指间夹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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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复杂的音频波形图，而耳机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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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苏若雪断断续续、模糊不清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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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惯常挂着的玩味笑意早已消失无踪。屏幕光映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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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实验室”、“仪式”、“戒指”这些关键词时，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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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她那声带着哭腔的“景渊哥……救我”时，他眼底倏地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阴霾，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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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耳机里传来谢景渊那声干巴巴、硬邦邦的“没事了”，以及之后长久的沉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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