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高烧与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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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拿着药和水回来，动作算不上温柔地把她扶起来。她软得像摊泥，全靠他胳膊撑着才没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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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他手吃完药，她重新瘫倒，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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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间，感觉那条薄毯被扯走，换上了一床更厚实干燥的被子。额头上似乎也搭了条凉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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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居然还有售后服务？冰山限定版人道主义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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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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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是在冰窖和火山口来回蹦极，一时冷得发抖，一时又热得恨不得扒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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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光怪陆离的噩梦碎片再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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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走开……”她无意识地挥动手臂，像是在抵挡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实验室……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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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原本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处理平板上的文件，闻声动作一顿，抬眼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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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不要……我的血……”她的呓语变得破碎，带着哭腔，“……戒指……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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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渊猛地站起身，平板被随手扔在沙发上。他走到她身边，俯身试图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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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哥……救我……”她忽然哽咽着，喊出一个许多年未曾出口的称呼，声音细小又绝望，“……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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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大的身影骤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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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滚烫的呼吸和模糊痛苦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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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几秒，他极其笨拙地、用他那双大概只适合拿枪和签文件的手，生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动作僵硬得像是第一次接触人类幼崽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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