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梦中牛笑,邪魅异常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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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梦里邪魅笑着的黄牛，和现实中那个护着他的黄牛，真的是同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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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脖子上，真的没有缠着那道青灰色的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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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慢慢挪到炕边，穿鞋时，手指几次都穿不进鞋孔。他走到院子里，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梦里的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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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的门还关着。他站在棚外，犹豫了很久，才轻轻推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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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牛正站在牛槽边，低头嚼着草。听见动静，它抬起头，看向林凡，眼睛还是琥珀色的，只是红血丝又多了些，像是一夜没睡。看到他，它“哞”了一声，声音低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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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心稍微松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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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木门走进去，黄牛低下头，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还是熟悉的依赖感。林凡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毛是温热的，没有青灰色的雾，也没有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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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他喃喃道，指尖却还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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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的目光扫过牛棚的角落时，突然顿住了——角落里堆着的干草上，沾着几根极细的青灰色纤维，和他收在纸包里的粉末颜色一模一样。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纤维旁边，散落着半片河蚌壳，边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干涸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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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呼吸瞬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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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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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梦里的东西，已经爬到了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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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看向黄牛，它正低头嚼草，嘴角动着，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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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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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凡却觉得，那咀嚼的动作，和梦里咧开的嘴角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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