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上学路上,惊见蛇影

下，抬手抹了把脸，“他说，给蛇认个错，或许……或许就不缠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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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没接话。他想起昨天张大爷说的“蛇记仇，能寻着味儿找回来”，心里像被塞进团冰，凉得发疼。认错？小石头都没了，认啥错能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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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也来了，是她哥送过来的。她站在离两个男孩三步远的地方，手里攥着个红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什么辟邪的东西。看到林凡和狗蛋，她往右边缩了缩，眼睛飞快地扫过路面，像是怕脚下突然窜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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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孩子凑到一起，谁都没说话。往镇上走的路，平时觉得短，今天却长得像没有头。风从左边的玉米地里钻出来，吹得路边的野草沙沙响，总让人觉得草里藏着东西，正顺着根须往路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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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昨天晚上听见啥动静没？”二丫突然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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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动静？”狗蛋猛地抬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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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我家后墙根有‘窸窸窣窣’的响，像蛇爬……”二丫的嘴唇哆嗦着，“我娘说我听错了，可我觉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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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心猛地一跳。他昨晚也听见了，像是有东西顺着窗户缝往屋里钻，滑溜溜的，带着股土腥气。他当时吓得用被子蒙住头，没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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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越走越慢，脚步沉甸甸的，像踩着棉花。路过昨天小石头被蛇咬的草丛时，林凡下意识地往右边躲了躲——右眼的视野里，草丛被踩得乱七八糟，还留着小石头挣扎的痕迹；左眼的模糊视野里，那片草好像在动，一缕青灰色的影子贴着地面，快得像道闪电，嗖地钻进了路边的排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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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林凡低喊一声，伸手拽住狗蛋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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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和二丫同时停下，顺着他看的方向望去。“啥啊？”狗蛋的声音发紧，手不自觉地摸向书包里的镰刀——那是他昨天特意放进的，说要“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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