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独眼龙名,骤起风波

是不是左眼看不见啊？”一个穿白球鞋的男生突然喊道，他是镇上的，叫张强，说话带着股冲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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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死死盯着地上的篮球，指甲掐进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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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张强拍着手笑起来，“你看他，从来不敢往左边看，脖子都快歪到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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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同学都停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林凡身上，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他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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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尖溜溜的，像划过玻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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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独眼龙！”立刻有人跟着喊，笑声在操场上炸开，震得林凡耳朵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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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的左眼，那只他一直刻意忽略的、模糊的眼睛，此刻像被放在了放大镜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他想辩解，想说“我不是”，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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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吹了声哨子：“别起哄！继续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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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声停了，眼神却没散。林凡站在球场上，像个木桩子，浑身发冷。他再也没心思打球，队友把球传给他，他也像没看见似的，直到老师把他换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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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影子被太阳拉得很长，左边的部分，好像真的比右边淡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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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的课，林凡一句也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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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觉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能听到“独眼龙”这三个字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在耳边飞。他把脖子埋得更低，几乎要趴在桌子上，右眼死死盯着课本，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同桌是个文静的女生，偷偷碰了碰他的胳膊，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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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捏着纸条，心里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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