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母护持,未觉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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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啊，你家娃……左边那眼，是不是不太中用？”村口的张大爷蹲在墙根下，看着林凡追蝴蝶，蝴蝶明明在他左边飞，他却一个劲往右边扑，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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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爹正往地里送粪，闻言停下粪桶，用袖子抹了把汗，嘿嘿笑：“娃还小，眼神没长开呢。你看他右边那眼，亮得跟星星似的，能瞅见地里的草籽！”他说得大声，像是在跟自己较劲，“等长大了，保准两只眼一样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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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摇摇头，没再说话。林凡娘从家里端出刚蒸的红薯，塞给张大爷一个：“大爷尝尝，新收的，甜着呢。”她把话题岔开，说起了地里的收成，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跟着林凡，看他终于扑到右边的花丛里，抓住了一只黄蝴蝶，笑得露出了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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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林凡的碗永远放在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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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盛饭时，总把菜多的那碗往他右边推，筷子摆在碗右边，连掉在桌上的米粒，也捡起来放在他右手边的空碟里。林凡用右手抓着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右边的眼睛能清楚地看到碗里的土豆块，吃得香甜。左边的碗沿空着，他从不留意，就像那半边桌子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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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林凡爹故意把一个白面馒头放在他左边，想看看他会不会去够。林凡扒拉完自己碗里的粗粮，眼睛在桌上扫了一圈，没看见馒头，小嘴一瘪，要哭。他娘赶紧把馒头挪到他右边，嗔怪地看了林凡爹一眼：“你放那么偏干啥？娃够不着。”林凡立刻破涕为笑，抓过馒头啃起来，谁也没提“看不见”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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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觉，林凡总被他娘挪到炕的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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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头的窗户朝东，早上的阳光能照进来，刚好落在他右边的脸上。他娘说：“亮堂点，娃睡得香。”其实是怕他翻身时撞到左边的墙——那土墙坑坑洼洼，她早用旧棉花胎裹了层布，摸上去软软的，就算撞上，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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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爹常在夜里起身，借着月光看儿子的脸。左边的眼睛闭着，睫毛比右边短些，像是没长开。他会轻轻用手指碰一下那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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