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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刺破云层的瞬间,赵继伟把铜镜塞回怀里,动作快得像是怕它突然炸开。苏曼一脚踹翻了靠墙的破木箱,腾出块地方蹲下,药箱“咚”地砸在地上,震得几包药粉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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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发愣。”她头也不抬,“你那镜子刚看了地府内裤——现在得有人管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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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尘靠着墙,右手贴着大腿外侧,指尖还在抽。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刚从一场太长的梦里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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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伟从袖中摸出一张信纸,边缘焦黑,像被火舌舔过三遍。信是半个时辰前从天上飘下来的,没风没鸟,就那么直挺挺落进庙门,砸在供桌裂口上,还带着一股子烤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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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火熏的。”苏曼捏起一角,立刻缩手,“这纸不是阳间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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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赵继伟用指甲刮了刮表面,发出沙沙声,“阴司文书专用的‘灰茧纸’,烧不死,泡不烂,写上去的字能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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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写的啥?”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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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人没死。”他念道,“生死簿失控,判官台崩裂迹象已现,速查傩面源头。张判官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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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最后一个字“令”字“滋”地一声化作一缕黑烟,往上一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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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苏曼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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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没了。”赵继伟把信摊在桌上,“读完就消失,不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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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甩锅信。”苏曼冷笑,“连个印都没有,谁知道是不是哪个小鬼夜班打瞌睡写的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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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业火是真的。”赵继伟伸手虚按在信纸上,掌心微微发烫,“能烧穿阴阳两界的火,冒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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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尘忽然开口:“我梦到过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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