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上。粉末遇风即散,凡走过之人,若毫无反应,便是彻底失魂。十三人全部穿过,无一人皱眉、停步、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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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她收起瓷瓶,“全是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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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赵继伟突然按住她手腕,“最后一个……心跳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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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个年轻妇人,怀里抱着襁褓,脚步与其他活死人同步,可赵继伟用铜镜一照,发现她心口还有微弱起伏,命光虽黯,却未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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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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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救。”苏曼拎起药箱就要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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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赵继伟拉住她,“现在动手,整村都会转向我们。等鼓声停,趁交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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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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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些活死人是怎么维持行动的?”他冷笑,“每晚有人来收魂,也有人送来新的‘食材’。就像送外卖,准时准点,还带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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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瞪他:“你这时候还挺会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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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头,幽默是防抖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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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深了,鼓台燃起幽绿火把。守卫抬出一对新鼓槌,槌头裹着黑布,拆开一看,里面塞满干枯的舌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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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刑司秘法‘言锁’。”赵继伟脸色发白,“用死人口中的怨念做引,锁住活人的嘴和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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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立刻从药箱取出断念香,插在附近瓦罐里点燃。青烟袅袅升起,形成一道薄幕,干扰渡魂砂的能量流向。果然,活死人们的步伐开始错乱,有两人甚至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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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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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伟却盯着肖尘:“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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