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活死人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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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牙齿。”赵继伟盯着其中一个铃铛，“而且是刚拔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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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冷笑：“看来今晚不止一场傩戏，还有‘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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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肖尘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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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这些活死人是观众？”她拍了拍药箱，“他们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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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伟没接话，只把铜镜贴在胸口，闭眼凝神。镜灵没出声，但掌心传来一阵轻微震动，像是有人在他骨头里嗑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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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前排十三个活死人，都参加过改命仪式。有人拿他们的命光当燃料，烧出了通往地府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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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干的？”肖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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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是谁？”苏曼冷笑，“礼部侍郎背后那位，撑黑伞、镶人牙、专挑阴雨天出门的文艺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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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伟咧嘴一笑：“你说主簿大人啊？他今晚怕是要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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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蹭饭，还是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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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看看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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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黑，鼓声又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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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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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名活死人应声而动，从各家屋内走出，脚步整齐地走向广场。他们穿着普通粗布衣，但脖颈处都有一圈淡金色痕迹，像是被烙铁轻轻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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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继伟躲在柴堆后，铜镜低频扫过人群。命光残痕显示，这些人身上缠着细如发丝的金线，全都指向鼓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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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被抽魂。”他低声，“不是一次性抽干，是每天抽一点，像放血灌香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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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掏出一小包醒魂散，撒在巷口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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