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经文拼凑圣女事

尊者脸色微变，锡杖猛地点地，红光暴涨，欲封锁经窟。可就在封印即将成型之际，冰阳将断笔狠狠插回经缝，以自身为引，将心相劫火注入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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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文系统彻底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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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卷轴疯狂翻转，字迹错乱重叠，原本书写的“冰阳者，虚名也”突然扭曲，重组为：“执笔者醒，载道者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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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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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阳缓缓起身，双腿仍有些发软，掌心血痕未干，断笔却握得极稳。他望着高台上的明镜尊者，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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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是剑，我说她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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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为佛国而生，我说她为故事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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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必须斩断***，我说——正是***，让她成了真正的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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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冷笑：“你以为你能改写命运？你不过是个失忆的老朽，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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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阳低头，看掌心残痕。那些被烧毁的记忆，确实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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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只要笔还在，故事就不会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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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直视对方：“我不需要记得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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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需要记得——怎么写下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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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面向尚未熄灭的经火，举起断笔，蘸灰为墨，准备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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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高台之上，明镜尊者缓缓抬起左手，掌心浮现一枚金色铃铛虚影，与壬觉足踝之铃一模一样。他轻轻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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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阳手腕猛然一震，断笔险些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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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某处，仿佛有根看不见的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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