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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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尊者开口,声音不再如洪钟,反而低沉如经文摩挲,“但你可知道,为何她必须成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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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阳未答。他只是将断笔插入地面经缝,笔尖触及石中暗流。刹那间,心相劫火逆流而上,冲入经文系统。万千自动书写的句子齐齐顿住,墨迹凝滞,空中浮字如风中断线之鸢,纷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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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这一瞬紊乱,沙哑开口:“她足踝银铃……可是你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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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尊者嘴角微扬,竟点头承认:“此铃以她初啼之音铸成,融入佛国禁咒。每一声响,都在唤醒她的使命。我将她放逐,只为让她历经百劫,最终归来——佛国需要一柄不出鞘则已、出鞘必斩情劫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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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杀了她母亲。”冰阳声音干涩,却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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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杀,乃献祭。”尊者淡然,“圣女自愿赴死,只为保她一线生机。情之所生,最易为情所困。唯有让她背负罪孽、孤独、误解,才能磨去软弱,成就纯粹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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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阳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声极轻,却震得近处一卷经文自行卷起,墨字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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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控制了出身,就能控制命运?”他缓缓抽出断笔,指尖抚过笔锋缺口,“可她早已不在你们的经文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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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的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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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他再度举笔,蘸心头渗出的最后一丝心相劫火,在掌心写下:“壬觉,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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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腾起,直冲穹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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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窟剧烈震颤,所有经文同时燃烧,火光中浮现出无数画面——壬觉焚经、足下曼陀罗花开、湖畔枯叶传信、梦茧集市托盘、红衣拜堂……每一幕,皆出自冰阳之手,每一字,皆由他心血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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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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