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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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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笔,再书四字:“雪庵焚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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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未成,指尖已灼痛。他知道代价将至,却不收手。笔尖落纸,火焰再度内敛,化作火丝射入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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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涟漪再现,画面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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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雪庵,但无雨。晨光微曦,壬觉立于废殿前,手中捧经卷,投入火盆。火焰腾起,灰烬未散,竟逆风飘起,飞向南川方向。途中,灰烬变形,渐渐拼出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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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我名,我承你痛。三更不过,命债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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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阳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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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昨夜湖面浮现的警告。原来并非预言,而是她焚烧的经文所化,早已飞渡千里,刻入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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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抬头望向镜湖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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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中,一道模糊身影立于湖畔高崖,月白僧袍猎猎,足踝银铃无声轻颤。她未走近,也未开口,只是静静伫立,仿佛已在那里等了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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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阳握笔的手缓缓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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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不是来看他的。她是来确认——他是否真的开始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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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重新铺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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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已备,火未熄,断笔悬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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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渐密,敲得屋梁轻颤。墨火灯忽地一暗,又复燃,蓝焰比先前更盛一分。他蘸墨,写下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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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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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焦黑,火焰顺着墨痕爬升,直灼指尖。识海剧痛,一段记忆开始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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