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齿轮
p;“奶奶？”苏辞下意识伸手去碰，齿轮突然喷出股白雾，雾气里浮起无数细小的玉兰花，落在她手背上，瞬间化作透明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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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渗进皮肤，苏辞的脑海里突然涌进段画面：穿蓝布衫的年轻女人蹲在齿轮旁，小心翼翼地把玉兰花瓣嵌进齿轮齿缝，旁边站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往人偶背后钉铭牌，动作里带着点笨拙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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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砚和奶奶！”苏辞惊呼，画面里的男人机械臂上的编号，与傅沉现在的编号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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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突然转身，玉扣眼睛发出微光，指向墙角的木箱。箱子上了锁，锁孔是朵玉兰花的形状。苏辞摸出怀里的玉牌——拼合的玉兰正好能塞进锁孔，“咔嗒”一声，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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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铺着褪色的蓝布，放着本泛黄的日记和个铜制小钟。日记里夹着张照片：陈砚站在钟楼顶端，怀里抱着个铁皮人偶，背后是漫天飘落的玉兰花，和苏辞记忆里奶奶相册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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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偶是陈砚做的。”傅沉翻开日记，其中一页画着齿轮组的设计图，标注着“以花为油，以忆为轴”，“他用玉兰花的汁液当润滑剂，让齿轮记住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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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辞拿起铜钟，钟体上刻着细密的齿轮纹，轻轻一敲，钟声清越，齿轮墙突然“哗啦啦”转动起来，拼出完整的人脸轮廓，正是奶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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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记忆投影！”傅沉的机械眼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的光粒，“玉兰花汁能保存记忆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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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奶奶正往人偶手里放玉兰花瓣，陈砚在旁边调试齿轮：“等这组记忆齿轮运转满十年，就把它藏进地下室，让后来人知道，守钟人不止会修钟，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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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突然断了，画面开始模糊。人偶的关节突然剧烈晃动，玉扣眼睛的光芒渐渐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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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快没电了！”苏辞急着去碰人偶，却被傅沉拉住——人偶的铁皮表面正在氧化，手指刚触到就留下道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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