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积蓄了会儿,最后拼着一点力量努力动了动嘴唇,「找......英寿......找......」最后那几个字太模糊了,白轻听不清晰,白万重挣扎着还想说,喉头里只勉强推出几个数字「263……2……」
人生最后放不下的是什么?
艰困吐出那几个字之后,白万重忽然陷入了迷惘,他人生最后说出的几个字,在整个自身过往的生命中真的有份量吗?如此一想,为什么要在该为人生定义的最后一刻说没有意义的事?
那其实该说什么呢?
白轻望他,眼神多么干净,但他们根本不熟,这些年,他除了给美国付学费之外,两人只有很偶尔才联系,但他开口索取回报时,白轻没有异议,他说,「阿轻,毕业后回北湾帮大伯。」
她说,「好。」
电光石火,也是回光返照,他的眼神清明起来,想再多说点,但没力气开口了,只好勉强笑了笑,女孩似乎读懂了,也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