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着。
白轻的手微微发颤,她看着自己的手,这才理解自己现在是怕的,身体总是更为敏锐,对她这种人来说,身体是她的符文,也是她阅读别人的密码。
她清楚记得房子的格局,奇异的是,屋内很暖,客厅的天然气壁炉开着,火光跳跃明明灭灭,她望了一会儿那火待眼睛适应光线,这才看清几条影躺在地上,鼻中遭受一股浓重血腥味冲击。
手还在抖,她在客厅绕了一圈,四个人,死了,脑中将视觉画面做了分析之后告诉她这个结论。
血迹延伸上楼,她沿着痕迹拾级,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脚上穿着羊毛袜的关系吧。
虽然很久没见了,但她还是认出倒在二楼的那个背影应该是白万重,苍衰了好多,满头稀疏白发,他趴着,白轻走到他身侧然后蹲下,他的侧颜和楼下那几人不同,还没发黑。
「大伯?」她轻轻叫他。
「大伯?」她又叫一声。
老人的眼皮竟真的动了动,接着缓缓睁开,眼底那汪混浊的泉水用了好几秒才聚焦在白轻的脸上,白轻观察他,他应该伤得很重,地毯上全是血,不应随便移动。
「阿......轻?」
「大伯。」
「阿轻,真......是你?」或是死前的幻觉?他俩如今是白家唯二的血亲,所以死前相见?即便情感淡薄,但血亲啊,总是有羁绊的吧?
白轻打出报警电话并迅速告诉电话那头地址,「四个人死了,一个受伤。」她平铺直述,「请派救护车。」
挂了电话,白万重盯着她,油尽灯枯的体能令他再难张口,
白轻也望他,两人便这么陷入沉默,真的是白轻,白万重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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