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不定。
他手持铜药碾,小心地將晒乾的断肠草根碾成细粉,每转三圈就要停下来用羽毛扫去碾沿的药末,这种剧毒药材,半点马虎不得。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快开门,陈老伯、唐大夫,救命啊!水生不行了!”
陈老伯的腿脚慢,他刚站起来唐泽仁已经放下手中的工作,快步穿过天井,刚拔开门閂。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带著一身水汽跌了进来。老人身上的蓑衣还在滴水,身后跟著几个举松明火把的村民,抬著个竹编的担架。
陈老伯也走了过来问道:
“老张头怎么了?”
老张头一把抓住唐泽仁的手腕,粗糙的掌心冰凉潮湿,很急迫地说:
“水生娃子出事了!今天一早去鬼哭涧捞鱼,回来就成这样了!像是犯了羊角风,他一直也没这个毛病啊!”
火把的光亮照在担架上,唐泽仁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正在剧烈抽搐。他知道当地人把癲癇叫做羊角风。
看水生的面色青紫,牙关紧咬,嘴角不断溢出白沫,四肢像被无形的线拉扯著,不时撞在竹担架上发出“砰砰”的闷响。
唐泽仁立即蹲下身,左手掐住水生的下頜,隨手拿了根树枝,巧妙地撬开他紧咬的牙关。
借著火光,他看到水生的舌面上布满紫黑色的斑点,像是被墨水点染过一般,感觉不是癲癇,赶忙和旁边的人说:
“按住他的手脚!”
同时三指搭上水生的手腕,感觉脉象弦急如弹石,却又在某个瞬间突然变得细弱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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