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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发现宁濯盯着盯着,他自己的耳垂居然也慢慢红成血一样的颜色。
她便觉得耳垂越发烫了,晃了晃他们交握的手,声音细如蚊蚋:“走吧,夫君。”
宁濯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喉结滚了滚,轻轻“嗯”了一声。
二人携手回了紫宸殿,晚膳时宋娴慈想起一桩事:“为何你突然开始用龙涎香了呀?”
他一贯不喜熏香的,是以登基一年多了,身上还是如翠竹青柏般清冽的冷香。
肖玉禄听到这话心里一咯噔,一双眼睛紧张地看向宁濯。
宁濯一顿,面色如常地答道:“我想我父皇了。”
宋娴慈默了默,把宁濯的碗筷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在桌上,起身将宁濯轻轻按入自己怀中。
宁濯的脸因此埋在她的长袄里,隔着柔软温暖的布棉与她的胸腹相贴。
他一怔,继而感觉到宋娴慈的手轻拍他的后脑和后背,听见她柔柔的带着哽咽的声音:“夫君,别难过。”
他仿佛一瞬间回到了父母相继离世那年的春日。
当初他也是这样坐着,也是这样被九岁的宋娴慈抱入怀中。
当初的小娴慈,也是这样柔声跟他说:“别难过,太子哥哥。”
他本是在说谎,可此刻被心爱之人安慰,竟真的难过起来,一颗心苦不堪言,埋在她身前无声地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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