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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回想起当初自己还在犹犹豫豫不敢以二嫁之身陪伴帝王时,紫宸殿的侍卫见到她主动来找宁濯,狂喜着请她直接进去。当时她问是否真的可以未经通报就进去时,那侍卫怎么说来着?
哦,他说,“旁人的确不行,但娘娘可以”。
如今她也不行了。
不过紫宸殿是寝殿,御书房是机要之地,两者到底不能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宋娴慈眉眼舒展些许。
女官却在她身后皱起眉头,想不通为何陛下突然把东西搬回御书房,又为何要让娘娘在外头等。
这还是陛下吗?
御书房内,宁濯刚结束一次蛊毒发作。肖玉禄红着眼睛为他擦干额头和颈上的冷汗,揩净唇边的血渍。
蛊毒发作时间不定,但大多都在白日。他不敢再留在紫宸殿批阅奏疏,不然娴慈定会发现。
至于晚间,上一次好在是夜半发作,殿内的灯烛熄到只剩两盏。他强忍着疼假装起夜,烛光昏暗,娴慈一双朦胧睡眼看不出他脸色有异。
但这样下去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只是初期,往后会越来越疼,若是哪一天晚上真的疼到他无法下榻躲出去,那可怎么办。
听到宫人回禀,宁濯静了一瞬,将信笺收好,再端起桌上的热茶,猛地将茶水灌进口中,再呛了出来。
咳嗽间,宁濯苍白的面容染上绯色,嘴唇也恢复红润。他接过洁净帕子擦干茶渍,偏头示意肖玉禄将沾了血迹的帕子藏起来,方抬眸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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