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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骂谁神经病,是沉初棠这个人渣活该,只恨我没能打死——”温漾这次倒回的利落,颤音中带着昭然若揭的仇恨,这人又不会站在她这边,和他争论没什么用,只是话未说完,突然有人在她肩上狠抽了一棍。
她吃痛,抬眼看到一位道貌不凡、威严庄重,约莫七十多岁的老人。
“放肆!”老人手持着一根同他身量一样苍拔挺直的筇竹杖,重重地往地上敲了敲,精明有神的一双眼在对上温漾的目光后却微微怔住了。
律师后背一紧,僵硬地朝老人走近两步,卑躬屈膝问候道:“老…老爷。”
沉老爷不露痕迹地回过神,周身冒着一股子让人心生敬畏的气势,中气十足道:“你回去问问沉庭兰,觉得我是人老无用了还是别的,平常小事我装聋作哑不愿去管,如今我宝贝孙子半条命都快没了竟还想对我隐瞒着,沉家当真换成他作主了不成?!”
“…是…是。”
律师弯着腰退了出去。
沉老爷转而审视起了一旁坐着的温漾,女孩瞧着年岁不大,身形消瘦孱弱,脸色惨淡如霜,举手投足间尽显粗鄙无礼,还敢固执的与他对视。
但她明亮剔透的眼眸里仿佛蕴藏着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将他胸膛刺了个贯穿,怒气瞬间散去了大半。
像,越看越像。
温漾从对话中清楚了来者何人,看沉老爷也不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头儿,先下手为强控诉道:“沉初棠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我还不能反抗了吗?”
医院内需要保持安静,温漾亦觉得耻辱,说话声又急又快,像风一样掠过,沉老爷没大听进去,语调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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