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会成为军官,所以学了新学,千万不要只知道喊口號,一定要脚踏实地去做事,明白吗?”
陆嘉衍的教学不拘泥於课本。不想照本宣科,他的课堂上喜欢讲鲜活的歷史故事。那些被教科书一笔带过的往事,或许不如听一段故事更记忆深刻。
“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记住这些吗?“他常將粉笔搁在讲台边,粉灰簌簌落在衣衫上,“等你们这一代长大,或许要亲手守护这片土地。到那时,希望你们记得空谈误国。”
少年们的眼睛亮了起来,课本里乾瘪的年號突然有了温度。陆嘉衍深信,真正的教育不在於背的出多少,而在能否明白事理。就像胡同旁的茶馆里,说书人醒木一拍,贩夫走卒也能悟得家国大义。
在陆军小学任教之后后,陆嘉衍的生活总算初步安定下来。来到民国一年多,儘管偶有波折,但日子终究是渐渐有了著落。
下午三点,放学的铃声刚歇,陆嘉衍便推著自行车出了校门。老孟早已等在路边,见他出来,笑著扬了扬下巴:“走?”
两人一前一后蹬著车,沿著黄土路往城里去。车轮碾过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陆嘉衍心里盘算著思媛今日谈的买卖——鲍家那处院子,不知最终能卖个什么价钱。再过几日,远洋轮的货款就得结清,若钱款不能及时到位,事情就麻烦了。
风掠过耳畔,带著初秋的微凉。他踩紧踏板,思绪却比车轮转得更快。这个生意必须做起来,慢慢做大,如今正处於节骨眼上,若是能形成规模,这点时间足够他积累一定財富,並且搭建起一定人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