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未及舒展便已垂首的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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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片刻,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青色窄口瓷瓶交给从流,“金疮药,你去拿给青桔……不要说我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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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这就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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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接过瓷瓶告辞,心里一阵嘀咕,不说您给的,我给得岂不是更不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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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爆出一个灯花,微弱的光线挑动了一下,映着卓鹤卿眼中那片荒芜的失落,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说得话、做得事都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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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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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瑾拖着沉重的步子迈进国公府大门时,天已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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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红肿,嘴角的伤口随着每一次呼吸都传来尖锐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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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锦袍沾满尘土和酒渍,狼狈不堪的模样与国公府公子应有的威仪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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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锦袍是沈月疏亲手为他缝制的,今日破败成这般模样,怕是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他的手指摩挲着撕裂的那处,心口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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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重重庭院,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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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岳楼那场混战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回——月疏那惊恐的眼神,四个泼皮围上来时的拳脚以及卓鹤卿那难以琢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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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回来了?国公爷在书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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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福伯从廊下快步走来,待看清程怀瑾的模样,倒吸一口冷气,"老天爷!我这就去请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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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福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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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瑾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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