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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跪坐在地,左手布条已被血浸透,右手指尖焦黑,像是被高温灼烧过。他喘了几口气,伸手摸向残碑裂口,确认里面再无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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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走过来,腿一软,靠在断柱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寒魄之力几近枯竭,连指尖的霜气都难以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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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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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抬头看了眼天际。浓雾依旧,但空气中那股压抑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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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破了。”他说,“但我们不能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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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点头:“往东三里,有处干涸河床,地势开阔,适合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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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撑地欲起,左脚刚触地便传来钻心疼痛。他低头,布条下的伤口已发紫,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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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冷月察觉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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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黑液残留。”他撕下外袍另一角,重新包扎,“不深,不影响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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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没再说什么,弯腰扶住他的手臂。两人互相支撑,一步步离开祭台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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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残碑静静躺在废墟中,断裂处露出内层刻痕——一道极细的纹路,形似锁链,环绕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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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走出十步,忽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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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冷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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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答,而是回头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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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纹路,在昏暗中似乎微微闪了一下。\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