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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没有回答。他盯着地面符文,发现它们仍在缓慢移动,只是方向错乱,像是失去了统一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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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他咬牙,“它在切换备用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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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脸色一白:“还能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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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控制点不止一个。”他环顾四周,“主节点被扰,副节点正在接管。我们必须找到它的核心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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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扶着断裂的石阶站稳:“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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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闭目片刻,脑海中浮现现代物理课上的画面——电网分布图、节点分流、负载均衡。他睁开眼,指向东南方一处不起眼的凹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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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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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符文流向都绕开它,但它周围地面温度更低。能量传输会有热损耗,最冷的地方,往往是负荷最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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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不再质疑。她深吸一口气,寒魄之力最后一次凝聚于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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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雨捡起一块碎石,用力掷向东南空地。石块落地,激起轻微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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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怨灵从雾中闪出,扑向声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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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他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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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双掌猛推,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冰矛脱手而出,直贯东南凹陷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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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猛地一沉,随即爆开一圈灰白色霜纹。符文环全面熄灭,空中石柱接连坠落,最后一根砸在残碑顶端,将其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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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字彻底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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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液迅速退入地底,裂缝合拢,如同从未开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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