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的青草香,看着那些被我们赋予了生命的画稿,我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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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胆,是敢把自己的真心亮出来,敢不管不顾地爱;泼墨,是把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生命力,都毫无保留地交出去。就像刚才的我们,没有伪装,没有试探,只有最纯粹的交付,最真诚的相拥。那些颜料在皮肤上留下的痕,画稿上晕开的色,都是真心的形状——原来父亲说的,从来都不只是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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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怀里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我腰上的颜料痕上,轻轻画了道弧线。我低头看她,她的眼睛闭着,睫毛在金色的光里,像沾了层碎金。我慢慢抬起手,用指腹,轻轻蹭掉她脸颊上的那道赭石——动作很轻,像在对待一幅最珍贵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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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外的风,吹得铁皮屋顶“哐当”响了一声。远处有鸟叫,很轻,混着颜料干透的声响,成了此刻最温柔的背景音。我抱紧了她,看着那些在夕阳里发光的画稿,忽然觉得,那幅我总也画不好的草地,终于有了模样——就在她的发梢里,在我们相贴的体温间,在这泼胆泼墨后的真心深处。\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