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没雁门

断剑划过他的喉咙。温热的血喷涌而出，在雪地上洒出触目惊心的红。另外两个见状怒吼着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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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突然推开我，用身体挡住砍向我的刀。“走！”他嘶喊着，死死抱住那个匈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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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睁睁看着弯刀刺穿他的胸膛，他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却还死死抓着那个匈奴兵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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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匈奴兵举刀向我劈来，我本能地举起断剑格挡。金属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我虎口发麻。左肩的伤口彻底裂开，鲜血迅速染红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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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激发出最后的潜力，我猛地向前冲去，断剑刺入对方腹部。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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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上，阿武的眼睛还睁着，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跪在他身边，轻轻合上他的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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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吧，兄弟。”我的声音沙哑，“我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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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刮了些干粮和御寒的衣物，我将阿武的尸体拖到一处残垣后，用积雪掩埋。没有时间立碑，只能匆匆堆了个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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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向南时，我最后回望了一眼雁门关的方向。浓烟依旧滚滚上升，像一根黑色的柱子连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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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回来的。”我轻声立誓，袖中的断剑冰冷地贴着皮肤，“以楚夏之名，以逝者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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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再次大了起来，很快掩盖了来时的足迹。我裹紧破旧的棉袄，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南行去。每一步都踏得艰难，但每一步都离希望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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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的断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应和着我的誓言。\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