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没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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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告诉我娘...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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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转身，抓住他的衣襟：“要说什么自己回去说！抬起头来，看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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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勉强聚焦，里面倒映着我狼狈的样子——发冠歪斜，满脸血污，唯有那双眼睛还燃烧着不肯熄灭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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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的皇帝可以死，但不能窝囊地死。”我一字一句道，“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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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被我的气势震慑，挣扎着站稳。我卸下腰间玉佩塞进他手里：“拿着这个，若是我们走散了，去大禹都城找御史大夫李承，他看到这个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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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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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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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互相搀扶着继续前行。风雪越来越大，几乎看不清前路。就在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迷失在这片雪原中时，远处突然出现点点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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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阿武虚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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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让我们生出力气，加快脚步向火光处走去。然而越靠近，我的心越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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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终于抵达村口，看到的是一片惨状。房屋被烧毁，地上散落着村民的尸体，雪地被染成暗红色。几个匈奴士兵正在翻捡财物，看到我们时露出狰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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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还有漏网之鱼。”为首的那个用生硬的楚夏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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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阿武护在身后，握紧袖中的断剑。三个匈奴兵围了上来，他们显然没认出我的身份，只当我们是逃难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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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陛下。”阿武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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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匈奴兵举刀砍来，我侧身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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