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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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深吸一口气，“就去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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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们效率极高，很快准备好马车和干粮。我换上他们准备的粗布衣裳，掩去帝王痕迹，但通身气度难以完全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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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雪夜中前行，卫凛亲自驾车。我靠在车内，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却不敢真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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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闭眼，都是雁门关的惨状，都是将士们死前的面容。还有王敬之——那个总是慈祥笑着的太傅，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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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马车猛地停下。外面传来兵刃出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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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掀开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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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路上站着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她举着双手，声音颤抖：“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孙子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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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握紧剑柄，警惕地打量四周。暗卫们悄无声息地散开，形成防御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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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跌跌撞撞地走近，火光映出她布满皱纹的脸。她的眼睛深陷，但眼神异常清明，不像寻常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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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接近马车的瞬间，卫凛突然厉喝：“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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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眼中凶光一闪，从破棉袄中抽出一把短刀直扑过来！与此同时，两侧树林中射出数支冷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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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们挥剑格挡，但仍有两人中箭倒地。卫凛挡在我身前，短刀与老妇人的兵器相撞，迸出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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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之派你们来的？”我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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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陛下果然聪明。太傅大人托我给陛下带句话——楚夏不需要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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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如烈火燃遍全身。我推开卫凛，直面那个刺客：“回去告诉王敬之，朕活着一天，他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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