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流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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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们带来干粮和伤药。卫凛亲自为我处理伤口，他的动作熟练轻柔，与刚才杀伐果决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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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受苦了。”他低声道，眼中满是自责，“属下该死，未能护陛下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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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你们。”我看着跳动的火光，“是朕无能，守不住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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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猛地抬头：“陛下万不可如此说！雁门关守军不足一万，对抗匈奴十万大军，能守三月已是奇迹。朝中那些...”他顿住，似是意识到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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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那些什么？”我敏锐地抓住他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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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属下在突围途中截获一份密报，朝中有人私通匈奴，故意延迟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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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猛地一沉：“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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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报已被销毁，但属下记得上面的印记...”他抬眼看向我，“是太傅王敬之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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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之？那个看着我长大的三朝元老？那个在我登基时亲手为我戴上冕旒的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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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天旋地转，我扶住供桌才勉强站稳。背叛的刺痛比肩上的伤口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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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卫凛担忧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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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手止住他：“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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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已派人暗中调查，但王敬之老奸巨猾，恐怕难抓把柄。”卫凛道，“当务之急是护送陛下至安全处。大禹皇帝慕容奕虽年轻，但雄才大略，或可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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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奕...那个三年前弑兄夺位，迅速平定内乱的大禹新帝？与他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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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我还有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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