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来靠窗的位置,看着新贴的时刻表,“上海“两个字依旧被雨水洇成紫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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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红裙的女孩从检票口走来,湿漉漉的长发里别着枚生锈的纽扣。她递给林深张车票,发车时间是三点十七分,座位号07。“妈妈在等你,“她的指甲缝里还嵌着玻璃渣,“她总说你小时候最喜欢在铁轨上捡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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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车室的时钟突然倒转,林深发现自己的手掌布满皱纹。对面的长椅上坐着个穿军绿色风衣的女人,正在给怀里的婴儿系纽扣。婴儿左胸口的胎记在灯光下泛着红光,像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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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又发出吱呀声,佝偻的身影提着马灯走进来。林深摸向口袋,里面的弹簧刀变成了串钥匙,其中把的形状和女教师皮包上的钥匙完全吻合。马灯的光晕里,他看见自己的左眼正在慢慢蒙上层白翳,就像起雾的玻璃。\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