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都遇故知

皇城的布局体现了严谨的中轴对称设计，营造出庄严肃穆的古典美感。杨衒之一路走过去，便把目之所及的国家建筑介绍给白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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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驼大街是皇城的南北向中轴线，从阊阖门向南延伸，贯穿皇城直达宣阳门（皇城正南门），并向城外延伸至洛水浮桥和四通市等地。这条街道两侧对称排布着国家最重要的机构，凸显了北魏时期建筑规划的秩序与威严。沿途的建筑布局如下（从北向南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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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端起点（阊阖门附近），大街东侧是左卫府（负责宫廷禁卫）；大街西侧是右卫府（与左卫府相对，同样负责禁卫职责）。向南行进，大街东侧是司徒府（掌管民政事务）；大街西侧是太尉府（掌管军事事务）。继续向南，大街东侧是国子学（国家级教育机构）；大街西侧是将作曹（负责工程营造）。靠近南段，大街东侧是宗正府（管理皇室宗族事务）；大街西侧是九级府（职能未详）。宗正府南侧是太庙（皇家祭祀祖先的场所）；九级府南侧是太社（祭祀土地神的场所）。南端终点（宣阳门附近），东侧是扶军将军府（军事相关机构）；西侧是司州牧官署（地方行政中心）。位于城南，扶军将军府南侧是衣冠里（管理当时衣冠的机构）；司州牧官署南侧是凌阴里（西晋朝的藏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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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对称排列不仅强化了空间的仪式感，还展示了北魏洛阳作为都城的宏伟气象。建筑群的功能涵盖了行政、军事、教育和祭祀，体现了古代皇城规划的实用性与象征性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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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衒之与胡孝世、白曜三人沿铜驼大街缓行，这条曾象征北魏皇权的南北轴线却已面目全非。两侧官署与宫殿仅剩断壁残垣，鸱吻坠地，柱础裸露，昔日覆压数里的太极殿仅存台基杂草。阊阖门前象征“天下归顺”的铜驼像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两个石头基础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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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乞丐蜷缩在残檐下，御道被野蒿侵占，唯有寒鸦盘旋于焚毁的阊阖门残楼上。杨衒之记忆中当年廊庑绮丽，列槐荫途的景象，而今却见佛寺经幢半埋土中，北魏迁邺时未及运走的石像，头颅滚落沟壑；西域商贾遗留的玻璃残片在夕照中闪烁，恍若旧日繁华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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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仨从宣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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