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nbsp;手机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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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王青的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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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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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她说，“至少这次，你没把父亲写成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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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没回话，只是把键盘上的水渍擦干，合上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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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背包拉链卡了一下，他用力一拽，拉链头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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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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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咖啡馆，阳光照在脸上，有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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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挡了挡，忽然想起什么，从内袋掏出那张五百块，对着光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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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把它夹进笔记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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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前走，脚步比来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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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兜里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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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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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是王青又发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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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父亲可能正蹲在工地角落，读着那条“稿费来自我爸”的配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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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着，手插在兜里，指尖碰到断掉的拉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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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停下。\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