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到死都装扮成大人的你（六）

御某种剧烈的，来自精神层面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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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吁出一口气，那气息里带着仿佛积压了好多年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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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却异常平稳，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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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世界，是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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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艾青屏住呼吸，试探性地，几乎是气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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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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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或者说，重新接管了这具身体的“作家”人格，他的视线扫过眼中带着复杂关切的曹艾青和温凉，最终还是定格在脸色苍白的姜惜兮脸上，男人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后，还是化为一句简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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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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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谢她点破了“少年”的幻梦？谢她逼他不得不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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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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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兮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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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贺天然转而看向曹艾青和温凉，他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谈不上是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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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你们看到这么难堪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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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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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有些艰难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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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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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给出了一个与方才的少年，一模一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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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姑娘闻言都有些错愕，但望着眼前这个已经恢复了常态的男人，她们又是一阵恍惚，隐约中觉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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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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