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到死都装扮成大人的你（六）

，比曹艾青更明白，也……更有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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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然像是被姜惜兮这句话给烫了一下，他看着姜惜兮，那双总是映着游戏光芒和动漫色彩的大眼睛里，映照出了一个如此幼稚和不堪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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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不是指责，而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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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与那个“真正”贺天然剥离的、冷静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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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个可以带着遗憾记忆走向未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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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那个能给出明确答案、背负选择后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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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现在的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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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个二次元的萌妹子，一直喊着自己“贺哥哥”的小姑娘，陪自己熬夜玩游戏、做任务、聊动漫的女孩，已经都二十四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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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还只是一个游戏搭子，一个可以陪着胡闹的玩伴，是一个躲在名为“贺天然”躯壳里，连一句像样的选择，都回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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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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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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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徒劳地重复着苍白否认，声音微弱得像蚊蝇，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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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力感像潮水将他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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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时间感到窒息，客厅里空气变得粘稠，三个女人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锁链，将他牢牢捆缚在属于“大人”的审判席上，他做不出什么选择，他不想伤害人，他只是想体验一次像动漫里的主角那样，被众人簇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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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说笑笑、嘻嘻闹闹，一切都是可控的，所有人都是相信自己的，没有人去提及什么现实的敏感话题，也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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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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