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连嬅的出生外，一切皆如《明实录》中所记载，那嘉靖南巡途中遇到的意外……就还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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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赵州和临洺镇两处行宫，在圣驾离开之后都发生了火灾。接着进入河南重镇卫辉之前，有阵旋风一直环绕不去。秉一真人陶仲文称“主火”，且断定这场火不能避免，只能“谨护圣躬”。当晚四更时卫辉行宫果然大火，还是锦衣卫指挥陆炳在危难之际救出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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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吊诡的是，这么一桩大案，各种史料记载中仅《国榷》将其归因于“宫人所遗烛”，其余如《明实录》、《明史》均对纵火原因语焉不详，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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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严惩了侍卫与当地官员，却又敕谕留守北京的次辅顾鼎臣，告诉他几场大火都是驾过之后才起的，不要信妄疑真，朕躬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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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妄？什么是真？这几场火会和朱连嬅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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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见她迟迟没有回应，脸色还越来越难看，张居正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不起来就算了。承天府离此地不远，你若想回去，我托朋友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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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绷着脸，摇头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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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龙潭虎穴，是人待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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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县可比不得承天府，你留在这里只有粗茶淡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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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连个炼丹的鼎炉都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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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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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从这一长段话里嗅出了不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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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急切又苍白的神色配合哈欠打不出来憋的泪珠，合成了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公子要赶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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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仅十四岁的张居正被这双水淋淋的杏眼看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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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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