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道也让人闻风丧胆，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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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连嬅房间的王六娘被臭味儿熏得连连后退，面露难色：“连姑娘，你房里是什么东西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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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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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油真是便宜有便宜的道理，想做个肥皂还得整些活性炭吸附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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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肥皂，连嬅还考虑过造玻璃。明代其实已经出现玻璃了，宋应星在《天工开物》里也详细记载过玻璃的制法，但它在这年头还是个相当昂贵且稀罕的物件，只有上层的少数达官贵人可以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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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朱连嬅就有一套价值不菲的玻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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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想法是排除最快的，因为农家小灶根本不可能达到上千度足以熔化石英砂的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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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玻璃，那烧杯、蒸馏烧瓶、冷凝管之类的更是天方夜谭，只能琢磨琢磨有没有其他可以做简单化学实验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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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苦思冥想，终于想起一件神物——嘉靖道长的炼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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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冲冲地去找王六娘：“嬷嬷，你知道哪里有卖鼎炉的吗，就是道士们炼丹用的器皿，最好有一整套的冶炼、气冷、灼烧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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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在西苑造的炼丹炉就有这些，不仅功能上一应俱全，而且做工极其精细。炉鼎四方雕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正中央是太极阴阳鱼，栩栩如生的蟠龙纹从颈部蜿蜒而上，又隐没在顶端朦胧难测的雾里，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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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嬅要求没那么高，造型什么的都是其次，只要能用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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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殷切目光注视着的王六娘完全没听懂那是个什么仙物，但又不忍心看她失落，只好回道：“姑娘可以问问大公子，他见多识广的，兴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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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这种事打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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