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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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陪新进”、“老不生事”有无愚弄朝廷之嫌？“读书万卷不读律，致君尧舜知无术”、“岂是闻韶解忘味，尔来三月食无盐”有无谤议变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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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宋史一无所知的连嬅满头问号，却听见梦里的自己清楚地回答道：“诗句不要紧，以有心算无心，总能罗织罪名。要紧的是东坡居士素有才名，又对新政不满，新党兴此文字狱，意在杀一儆百，控制言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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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沉默片刻，轻抚着花白的长髯：“……殿下似乎很为苏子瞻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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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叹了口气，摇摇头：“殿下心思纯善，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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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党争自神宗启用熙宁变法以来，三十多年绵延不息。直至徽宗以蔡京为相，将旧党与政敌全部打为奸臣，立元佑党碑刻名以示天下等，才短暂遏制了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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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蔡京空有政治斗争之天赋，而无治国理政之才干，在北宋靖康之变后，彻底沦为万人唾骂的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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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党争，哪里有一目了然的对与错？若果真要压制言论，推行新政，对反对者举起的屠刀却仅仅只有贬官，那么旧党的势力只会如野草般，春风吹又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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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终结私党内耗，己应先为党魁。只有用雷霆手段控制一切言路，独断专裁，施行新政才不会左支右绌，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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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璁厉行变法几经起落后所得的教训。可他年事已高，对庙堂上的许多争斗已经疲于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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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幻的梦境很快转换了画面，连嬅看见自己狗狗祟祟地窝进了一辆骡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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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光禄寺采办食材所用的运输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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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光禄寺了解不多，只知道是大明四不靠谱机构之一，所谓翰林院文章，武库司刀枪，光禄寺茶汤，太医院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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