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烟花初放

盒！”张姐朝他招手，递过来一摞硬纸板做的烟盒，“每人十条，装好了贴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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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接过纸盒，学着别人的样子，笨手笨脚地开始装烟。他动作生疏，烟支老往下掉，手指被掉下的烟丝扎得发痒，惹得几个女同事捂嘴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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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就是不一样，手比姑娘还嫩！”张姐打趣道，“来，我教你。”她示范着怎么把烟支码整齐，再用大拇指轻轻一压，烟盒就严严实实地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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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脸红到了耳根，连声道谢，手上的动作却越发慌乱。好不容易装完自己的那份，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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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别急，慢慢来。”李科长从里屋走出来，端着搪瓷茶缸，笑着安慰，“头一回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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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气氛轻松又热闹。发烟是烟厂的老传统，同事们早就习以为常。可对林秋水来说，这不只是一份福利，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被集体接纳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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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他是不抽烟的。父亲抽旱烟，那股浓烈刺鼻的味儿，他向来躲得远远的。可在这间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他慢慢被“熏”出了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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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办事的人，总是热情地递烟：“小林，尝尝这个！‘红塔山’特制，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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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意思推辞，接过烟，学着别人的样子叼在嘴里。业务科的老王掏出“大前门”打火机，打着火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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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王师傅。”林秋水低头就着火苗点烟，猛吸一口，却被呛得连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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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林，你这是不会抽烟啊？”老王笑着摇头，“哪能这么抽，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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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几个工人也哄堂大笑：“大学生连烟都不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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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强忍着咳嗽，又试着吸了一口，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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