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就由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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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传把式，胡乱练过几手。”张墨的声音嘶哑，回答得滴水不漏。他不能暴露“李胜”的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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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正盯着他看了片刻，似乎在衡量他话语的真实性，以及那堆耳朵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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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北原探马的首级这在小规模的边境冲突中，绝对算得上是大功。尤其是在己方只死了一个伍长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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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功劳报上去，他这个队正脸上也有光，甚至能捞到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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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赵队正捋了捋老鼠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好，好小子，有股子狠劲，给咱丙字哨长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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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王胡子的伍长木牌，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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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胡子殉国，他这伍长的缺儿……就由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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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正将木牌直接塞到张墨手里：“带着你的人，去军司马那儿领点伤药和金创散，再把这耳朵和阵亡文书报给书吏。王胡子的抚恤，该有的，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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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强调了“该有的”，暗示其中会有克扣，但张墨这份大功的赏赐，应该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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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队正。”张墨接过那枚王胡子的粗糙木牌，入手冰凉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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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权力的象征？不过在这人命贱如草的边关，一个伍长也仅仅是管着四个小卒的小头目而已，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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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有一种沉甸甸的麻木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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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现代格斗家李胜，也不再是懵懂穿越的小卒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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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伍长张墨，一个刚刚用十几条人命和人耳朵，在这残酷的边关挣到了一点立足之地的底层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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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看向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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