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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吓得几乎把整个人缩在燕尘腿后,小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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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男子似乎对这场面司空见惯,只是冷冷扫了那些人一眼,用沙哑的声音道:“疤脸要见他们。”这话像是一道暂时的禁令,让那些蠢蠢欲动的敌意稍微压制下去,但目光依旧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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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领着两人,穿过沉默而充满压迫感的人群,走向空间深处一个用厚重脏污的帆布隔开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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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冰冷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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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帆布帘,里面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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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灰白、半边脸布满严重锈蚀和烧伤疤痕的男人,正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仔细地擦拭着一柄保养得极好的古旧机械步枪。他的另一只手臂齐肘而断,套着一个粗糙却磨得发亮的铁钩。正是“疤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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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疤脸抬起头。他那仅存的独眼锐利如鹰隼,瞬间就锁定了燕尘,目光在他异化的右臂、掌心的黑色碎片以及身后吓坏了的小石头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燕尘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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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仿佛带着重量,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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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者’,回来了?还带了…客人?”疤脸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长期在绝境中发号施令形成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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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行者微微点头:“在旧厂区边缘发现的。说是从第七牧区逃出来的。这小子…”他指了指燕尘,“有点…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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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放下步枪,站起身。他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佝偻,但那股历经无数磨难沉淀下来的冷硬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他走到燕尘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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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独眼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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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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