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加起来的小恶,差不多也就是这个量刑了。
桓悦自认为自己行事十分周到。而事实上确实也差不多,除了倒了大霉的福容大长公主带着驸马满脸晦气入宫请罪,满朝上下居然没有半个人站出来质疑。可见梁家风评之差,安平侯世子讨人厌程度之深。
然而桓悦得意忘形,忘记了铁骨铮铮的邓大人。
邓大人老家在定州,老父老母都在老家颐养天年。元月初二一早京城城门一开,孝子邓大人带着全家回定州老家去探望父母,离开了京城,错过了安平侯世子刺驾的惊天秘闻。等他元月初九带着全家赶回京城,才听到了这个消息。
旁人对此即使心生怀疑,也不打算找麻烦上身前去深究。然而邓诲不同,他是个耿直脾气,哪怕一向看不惯安平侯府做派,更厌恶安平侯世子欺男霸女,且数日前才参奏了安平侯一本,和梁家结下了大梁子。但他听说之后察觉不对,就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他能坐到右都御史的高位,当然也不是真的全靠蛮干。于是邓大人翻翻装行李的箱子,翻出一盒定州特产花泥人,捧着进宫献给皇帝,说是想让桓悦看看定州的风土人情。
桓悦:“……邓卿有心了。”
邓大人迂回地献上定州特产花泥人,问候了桓悦,又问候了因‘救驾’仍然卧病宫中的湘平郡主,最后终于将话题引到了安平侯府上。
“臣听说安平侯世子刺驾一案,皇上只削去了安平侯爵位,未曾进一步处置——安平侯世子若真是刺驾,安平侯府的罪名,未免有些太轻了。”
邓大人这个开头其实选得很妙:无论皇帝觉得轻还是重,只要皇帝就量刑本身做出评价,那么下一步邓大人就可以委婉且巧妙地询问皇帝有没有将案子交由三法司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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