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医心烛影

长叹一声，转身对中年男子和白发老者道：“感谢药王谷和海棠涧的二位为我儿病体操劳，请到账房各自领取五百两银子，以表我巨鹿城答谢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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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者面色骤变：“夫人仅凭卦象就断定医者，是否太过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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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小儿于玄学易理之道浸淫多年，从无差错。“韶旭夫人语气虽缓，却不容置疑，“二位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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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冷哼一声，甩袖而去。白发老者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拄着拐杖跟了出去，临走前深深看了青柳一眼，目光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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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脚步声远去，韶旭夫人突然对着青柳和颜惜夕深深一礼：“二位姑娘，不必再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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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惜夕心头一跳，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发髻。青柳则镇定许多，只是微微挑眉：“夫人何时看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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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们踏入这大厅的第一步起。“韶旭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追忆，“我年轻时也曾女扮男装游历江湖，你们走路的姿态、说话时的神气，瞒得过旁人，却瞒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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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摘下发冠，如瀑青丝倾泻而下。颜惜夕见状，也解开了自己的束发，黑发垂落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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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韶旭夫人保持着“请”的手势，目光灼灼地盯着青柳。烛火在青柳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将她紧蹙的眉头映得愈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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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姑娘若需要静室，我即刻命人准备。“韶旭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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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箱边缘，指节泛白。颜惜夕偷眼瞧去，发现她向来平稳的手竟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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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颜惜夕忍不住轻唤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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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柳恍若未闻，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玉药瓶。那药瓶不过拇指大小，却在烛光下泛着奇异的流光。她将药瓶放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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