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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青柳收回搭在公子腕上的手指,眉头紧锁:“公子经脉淤塞已久,若贸然解毒,恐怕毒性反噬更烈。需先以'九转回阳针'重塑经脉,再辅以汤药调补,最后方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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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老者闻言,手中拐杖重重一顿:“荒谬!毒已攻心,当务之急是解毒。老朽这'百草还魂丹'乃药王谷不传之秘,可解天下奇毒。“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碧玉小瓶,瓶中一枚赤红丹药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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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百草还魂丹药性太烈,公子体虚,如何承受得住?依我看,当用我海棠涧的'清波刃'将毒素逼至一处,再行切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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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除?“青柳声音陡然提高,“陆先生是要将公子变成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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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争执不下,韶旭夫人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指节都泛了白。她目光在三位医者之间游移,显然陷入了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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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僵持之际,病榻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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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旭夫人如闻惊雷,立刻扑到床前。公子缓缓睁开眼,那双与韶旭夫人极为相似的眸子此刻布满血丝,却异常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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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早...卜了一卦...“公子气若游丝,每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挤出来的,“我的病...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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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微微抬起,在三人之间缓缓移动。青柳屏住呼吸,不知为何,她竟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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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之人...乃是...“公子的手指最终停在了青柳面前,“屯卦...变爻为坤...救我者应是一位...女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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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霎时寂静。颜惜夕与青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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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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