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鸣初啼

耐烦地踢踢惜夕的小腿，“识相的快滚！再挡道，锁你进女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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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朝！白玉京！朱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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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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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朝！女尊！《凤鸣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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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穿进了那本小说？！就在手机被靳云庭砸碎、最绝望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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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近乎疯狂的狂喜瞬间席卷了她！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呵斥，猛地抬头，贪婪地扫视这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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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昂首阔步、佩剑而行的女子；那些从容指挥的女掌柜；那些骑马呼啸而过的女骑士；那些自然讨价还价的女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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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枷锁！没有牢笼！没有必须依附男人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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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虞朝！女子可以顶天立地、自由呼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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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压抑不住的、带着哽咽和畅快的笑声从她干裂的嘴唇逸出。越来越大，越来越失控，充满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命运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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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浑身颤抖，泪流满面，蜷缩在地，像个真疯子。靳家三年所有的屈辱、压抑、“废物”的日子……被这新世界冲击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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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这是自由的味道！哪怕衣衫褴褛、饥肠辘辘，但空气里是前所未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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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果然是个疯婆子！”女衙役被她癫狂的笑声弄得更加烦躁，手按在刀柄上，“来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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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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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和清越，却不容置疑的女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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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夕笑声戛然而止，含泪茫然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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