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二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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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若是按照污染来比喻，那么他不应该是大海，而是那些负责污染水质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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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才是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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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灵质就如同墨水一样，他污染了古代菌群落的旧言摘录，我将其拼凑出来的旧言集是经过他污染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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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做到这种事情，要知道古代菌群落的旧言可并非寻常的古籍，而是一本彻头彻尾的亵渎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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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卡恍惚间抬起头颅，向着天空仰望，深月的光泽照耀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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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腐溃的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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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叹息从她的耳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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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卡猛然回过神来，她升腾起自身的灵质打算创载屏障，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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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一只长着八颗红眼的腐鸟，疮痍的身躯在浓水中溃烂，胸腔骨从它的躯干上倒立生长，刺破了那腐溃的血肉，秃鹫一般长长的脖子被无情折断，头颅倒悬的朝她凝望。\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