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毁容

自己所言不虚，她有意转向胡人将领，极夸张地弯腰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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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将领瞧见了，矜持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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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虽水土肥美，有“塞上江南”之称，民风却极为凶悍，能来往此间经商之人，身后大多不缺后台，眼光阅历更是一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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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见胡人将领满面悍戾，身后亲兵亦是个个精锐，便知这帮人大有来历，轻易得罪不起，再开口时语气和软了三分：“姑娘莫动怒，有话好说——我瞧着您不是本地人，想必是从别处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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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不理会他的试探，开门见山：“你这儿有盐巴和红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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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柱香后，崔芜手上挽了个包袱，里头是此行换得的食盐与红糖，用油纸包着，分量十足。那管事的有意交好，还免费送了好些鸡蛋与肉干，崔芜来者不拒，统统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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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算是狐假‘胡’威了一回？”她自嘲一笑，扭头看向方才的摊铺，若有所思，“听那管事口吻，像是关中一带，若是寻常商贾，怎会大老远跑一趟，不要金银财帛，反而只盯着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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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一般而言，只有割据一方的势力，才会对这种特殊的物资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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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背后主家是谁，购买战马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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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边走边思索，没留神前方拐出几道人影，刚好挡在必经之路上。她只当是凑巧，正想绕道而行，就见为首的男人抬起胳膊，再次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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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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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这是故意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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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谨慎地撩起眼皮，只见挡路之人穿着皮袍，身量亦是魁梧高大，与胡人相比不遑多让。但从五官轮廓不难看出，他们与面部扁平宽阔的铁勒人有着十分明显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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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鼻深目，轮廓分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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