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毁容

：理智上，她知道丁钰说得对，自己眼下囊中空空，要换取药材和物资，就非卖了这玉佩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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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情感上，一想到这可能是萧二母亲亲手戴在孩子身上的，就觉得分量沉重，实在忍不下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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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只能安慰自己：先卖了……等我赚了钱，来日就算翻遍天涯海角，也得把东西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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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市离胡军驻地不算远，过去约莫小半个时辰。胡人是赶着空粮车上路的，倒便宜了崔芜，不必硬着头皮骑马，可以坐在车上躲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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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还有百丈远，就听远处传来隐隐的吆喝声。此地名为“互市”，也果真像农贸市场一样杂乱无序，随处可见毡毛帐篷和临时搭建的牲圈，诸如马、牛、羊之类的家畜从栅栏缝隙中探出嘴，啃着地上零星的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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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一眼相中了贩卖盐糖的摊子，径直脱离了大部队。同行的胡人将领得了她的好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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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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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摊子的管事抬起头，一眼看穿了崔芜姑娘家的身份，眼珠一转，临时提了价：“这是上好的细盐，若是骏马，十匹可换一斗。若用牛羊交易，价钱还得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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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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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没做过生意，却也读过史料，晓得在前朝年间，食盐每斗不过十文钱，纵然互市价高，翻个数十上百倍也就顶破天了。一匹骏马少说却可换得二、三十匹绢，前朝末年甚至出现一匹马五十匹绢的超高价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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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等量换算……请问你的盐是金子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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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思忖须臾，不与这管事的争辩价钱，只用新学来的铁勒语似笑非笑道：“我是与我们将军一起来的，咱们马匹牲畜带的不多，胡刀倒是有不少，你且算算，一把刀能换多少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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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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