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膈应

，拖到空地上实打实挨了二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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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送到崔芜营帐的晚食翻倍丰盛，有胡饼有烤肉，甚至还有一壶热腾腾的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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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奶是泛着腥味的羊奶，茶也是气味苦涩质量低劣的茶末，可对崔芜来说，只要能调养身体滋补元气，都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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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慷慨地分了丁六郎一半，剩下的就着胡饼烤肉，全塞进自己肚子里。如果搁在现代，她看都不会看一眼——一碗奶茶多少热量？一块烤肉多少脂肪？这不是纯纯长肉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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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朝不保夕的乱世，热量是保命灵丹，脂肪是救命稻草，尤其对刚小产过的女性而言，有多少都不嫌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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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六郎却吞得有些艰难，他对着奶碗里自己的影子怔怔片刻，有些迟疑地开口：“你这两天……救了不少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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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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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六郎舔了舔嘴角：“他们伤好后，会不会继续屠杀中原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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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沉默了一会儿，放下手中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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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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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六郎有些慌乱：“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也不容易。说起来，要不是有这份手艺，咱俩现在都去找阎王爷报到了。我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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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躁地抓抓脑袋：“我就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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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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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想多了，但这小子说话总给她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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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芜原本酝酿了一肚子冷诮讥讽，被这么一打岔倒是消散大半。她重新组织了下语言：“胡人破城，是我让他们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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